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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愿你的眼中总有光芒

柬小单 柬埔寨柬单网 2022-10-20




 “点起一支迷香我要说一个迷香一样的故事让你慢慢来听慢慢抚摸它的灵魂想象自己是酥油一样的女子有着酥油的精炼、酥油的光-她藤条一般的柔韧爱情也是你的梦想那些明亮的孩子也是你的希望-纵然那个青年渐行渐远他结愁的背影也是你的牵挂他身体匍匐的地方也是你的天堂”
——江觉迟
最早对支教的认识,来源于《酥油》这本书。作者江觉迟是个安徽女子,孤身一人来到横断山藏区做义工,找寻当地孤儿和失学儿童,教他们读书认字。十几年的人生献给川西,年轻貌美的她也因此落下一身病。
当年我高二,在晚自习上读得少泪纵横,难以自拔。从此对支教之人产生敬仰,也埋下了奉献的种子。

所以潇潇问愿不愿意去尼泊尔时,我当即应下。本来行哥之前有给尼泊尔孤儿院院长的联系方式,后来爸妈考虑到安全问题,建议还是东南亚。最终选择了Gapper的柬埔寨项目。
其实知道如今形形色色的机构良莠不齐,且不说有些顶着志愿名号做一些苟且之事,大部分项目只是以“异国他乡新体验”吸引志愿者。丰富经历嘛,谁都乐意。

至于能不能帮到当地孩子,所教知识是否体系化完备化,频繁更替的面孔会对他们成长产生多少影响,依然欠缺考虑。相比之下Gapper算蛮不错的。


 

为什么支教?我常常问自己。

从未产生像英雄般拯救当地教育的想法,原因简单。一是单纯喜欢小孩,希望有更多时间和不同的孩子相处;二是从之前的手语培训中发掘了自己当老师的潜质,继续发扬光大;三是渴望带给当地孩子一些快乐,一些新的发现。
支教的城市是柬埔寨的暹粒,一言以蔽之:穷。街道破旧,垃圾成堆,处处飞扬的尘土能轻易阻隔人的视线。若这里没有吴哥窟,也许它已经被世界遗忘。我去的old school条件不算太差,水泥墙上画着蓝色的砖瓦,教室里窗明几净,电扇白板一应俱全。操场不大,却足够孩子们闹腾,何况还有两只喵星人和一大群鸡鸭作陪。但赤脚行走的习惯,永远脏兮兮的衣裤却提醒着他们难堪的生活状态。
原本以为他们面对陌生人时会胆怯害羞,然而热情与活力远超想象,第一天刚到他们就像认识很久的熟人般say hello,击掌拥抱,笑靥如花。Old school有三个班,大多孩子都是孤儿,我带的那个班学生年龄在12-17岁之间,会一些英文和简单的中文,教学并不吃力。大部分孩子都会认真听讲,认真做笔记,会问battery的复数为什么不是batterys.他们的眼睛非常好看,睫毛有迷人的上翘弧度,每次看着他们盛满求知欲的眸子,欣慰又挺心酸。
班里有个我特喜欢的姑娘Maja,当我说我叫Sumoon时,她开心地表示之前有个Chinese teacher叫Summer,和我很像。中午在学校吃饭,他们为我们摆放碗筷,端来汤菜。即使上课调皮的男孩在捧饭菜来的时候双眼都是感恩和善意,点头微笑。
只是一周时间实在太短,刚刚熟稔起来,记住他们的名字和面孔便要离开。经常会担心,他们小小年纪便要不停地经历告别,会在成长过程中承受很大的不确定性,以及安全感信任感缺失,变得敏感而脆弱。小卡姐安慰我,就像小时候身边不断出现的新鲜面孔,其实不会产生过多的感情眷念。
原本快释然,走的那天和他们告别,教过的没教过的小孩子,小小孩子都跑来蹭蹭抱抱。赖在身上不走,左拥右抱之际,摸着她们瘦削的,如纸片般的身子,心疼不已。大合影之前,Maja突然跑来紧紧抱住我,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我没想到她会哭,情难自已,“Keep studying and go to a university,”我摸着她的头说。她点头,“I will remember you, Sumoon.”又是长时间的拥抱,喷涌而出的泪花。舍不得。不愿出现这种情景。
随后Maja牵着我的手走回教室,教完他们最后的内容,关于“运动”的中文。所有孩子都专心地听说,包括平时的调皮鬼。
快吃完午饭时,Maja跑来送了我一个绿色的手环,刻着love的字样。后来她牵着16岁的Nitta飞奔而来,Nitta一边喊着"Sumoon"一边抱紧我。好怕她们难过,“Don't cry, keep smiling,”我强笑着对她说。她就那样看着我,眼神里有不舍,伤感,还有失望,责怪。"Why you just stay for one week",再多陪陪我们不好吗?不敢直视她的眸子,清澈得好难过,好难过。
这样迸发的强烈感情,让我有理由相信她们把我当做了重要的人。其实每个志愿者都很有爱心,认真负责,但不同的方式导致了相异的结果。比如尽快记住孩子们的名字,在他们做题的时候到身边指导,承诺的事一定办到(Nitta有天生病了,我答应第二天给她带药,还好没忘),在他们注视自己的时候温柔微笑,都会让他们对志愿者的好感度upupup.做这些事的时候无须刻意,一切顺其自然,没想到带来了另一番感动。
爱,不仅仅是用心。

如同去吴哥时认识的Jane,在墨尔本读大二的杭州女孩,美丽潇洒,极具个性。她来暹粒不久便在朋友圈为当地学校筹资募捐,两天时间筹到5000多元,用这笔钱和校长一起为新学校装了风扇,买了若干书包,本子,笔和橡皮。还做了一系列调查访问。相当佩服她。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少事。

最后引用吉吉光的一段话:

“我一直在思考当地的教育。本以为离别对孩子是一种伤害,可我们来到这个地方,也许就是来传递情感的,相遇,相知,相处,别离,这一切对于这个永不缺少游客的旅游城市根本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体会这些情感的本身,就是一种教育。
我给不出教育明确的定义,我只知道,对于孩子们而言,跟着老师读书识字,是区别于在泥堆里摸爬滚打的另一种玩耍;例行的上下课问候,是区别于撕扯打骂的另一种交流;在学校里上课下课洗澡做饭,是区别于不知成长为何物的另一种童年。”

暹粒,传说这是个会埋葬前世秘密的地方。
我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想对着吴哥的树洞说出祝福。
“愿你们眼中总有光芒,活成幸福的模样。”
——周夏玥 

转载自“Gapper国际义工旅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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